杨翠华看着围拢过来的人群,在她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娘们心里,一直认定受了委屈就得骂出来。
不管是那个年代还是现在,像她这种没文化、没见识的人,都觉得骂得越狠、声音越大就越占理。
而且她们还秉持着“法不责众”的想法,觉得只要能煽动起大家的情绪,原本不占理的事也能变得有理。
这么想着,她就大声说道:“还能有谁呀?还不是咱们那位‘好邻居’嘛!
非要去调查我们家老闫,我们老闫怎么啦?
非要逼着学校把我们家老闫开除。我们家老闫为了给学生补课,每天为了给学生批改作业,都忙活到夜里十来点,又是点灯又是费蜡的,人累得一天天都消瘦下去。
就因为有的学生家长看老闫教育学生辛苦,送几个鸡蛋、几斤猪大肠,这有啥错呀?
凭啥就开除我家老闫?
就因为咱们院里这位‘好邻居’,你们瞧瞧,这段时间把咱院子搅和得乌烟瘴气的,他这是非要把我们家逼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呐!”
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话,虽然没直接提刘长青的名字,但话里话外指的都是他。
前院、中院的人这时候也都知道了闫埠贵被开除的事儿,有些人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。“哎呦,闫老师被开除了?这是咋弄的呀?你瞧瞧,闹这么一出!”
傻柱这时候也被何雨水扶着来到了前院,他走路歪歪扭扭的,还时不时咳嗽几声,竟调笑起闫埠贵来:“闫老抠,你这下不抠了吧?我看你以后还咋抠!这下被人开除了,得了吧您!”
杨翠花一听,立刻叉着腰,对着傻柱破口大骂:“傻柱,你这个狗东西!你不也一样,被刘长青打得像个啥样子,你以为你能落着啥好?你瞧瞧你现在,身子骨连个老头都不如!”
就在这时,闫解放、闫解旷和闫解娣兄妹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。
闫解放完全没顾得上在场的其他人,径直朝着闫埠贵冲过去,焦急地问道:“爸,你真的被开除了?学校不让你当老师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