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大婶被余存恩的人拷问后交代实情,看到了狼狈却又不服输的大小姐。
她苦笑着对余存恩说:“杀害那男子的人是我,刺伤那女子的人也是我,抓我吧,放过我们小姐。”
是她不知规劝,是她助纣为虐,犯下错事。
她的男人是老实人,杜雨撞到他的刀上,他做了一夜噩梦,至今躺在床上。
她的妹妹还在伯府,她年幼的儿子也需要人抚养……
她们都是被她拖下水的。
她认罪伏法就好。
“一切按律法办事,谢南晴虽然手上无人命,并未直接杀人,却纵奴行凶,带着人逼问杜雨,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。”
余存恩摇头,将人收押。
谢南晴的嘴被堵上之前,沈若犀问起了昨夜跟踪之人。
听她们刚才交代事情经过时的意思,好像并未派人跟踪她。
谢南晴笑了,“原来还有人跟踪你,原来还有人恨你,哈哈哈……你好好想吧,活在恐惧中,日日担惊受怕。”
她瞪着沈若犀。
忽然,面容扭曲,神色痛苦,口鼻中竟涌出鲜血。
“是你们逼我的……”
谢南晴曾向英国公世孙求救,知道希望渺茫,只是想拖延时间服下毒药罢了。
这瓶毒药是她早就备好的。
女子孤身逃亡在路上,哪能不做两手准备?
这药的发作时间长,早已麻痹了她的知觉,并不痛苦。
她这一生吃的苦已经够多了,临死前想解脱得轻松一些。
大地间的最后一丝晴光落下,月亮悄悄爬上树梢。
十六的月亮格外圆,给谢南晴披上一层银衣。
谢南萍捂住冰凉的双颊。
不知何时眼泪滑落,她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姐就这样没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