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沈晏文还挺会来事,不愧是大集团的继承人。
谭家的人早从侧门进了会场里入座,他们刚踏进大厅,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声便响了起来。
这是婚礼开始的讯号。
有花童在他们前面走着撒下花瓣,谭少琛眉眼低垂,不想看那些人的表情,更不想看到谭家人的嘴脸。周围掌声、起哄声不断,他却回忆着从知道自己要嫁,到刚才为止的一切。
还不如不反抗,白挨一巴掌。
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沈晏文不是个变态,最好能和他各过各的,当同一个屋檐下的同居人。
他们走上了布置精美华贵的高台,牧师握着书念誓词。
“沈晏文先生,你是否愿意与谭少琛先生结为伴侣,无论是顺境或逆境,富裕或贫穷,健康或疾病,快乐或忧愁,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,对他忠诚,直到永远吗?”
男人毫无障碍,神情淡如月色:“我愿意。”
牧师再向他问了同样的话,谭少琛心说着“不太”,嘴补上一句:“愿意。”
“这里现在有两枚戒指,它们是婚姻的象征……”
谭少琛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结婚的一天——由于不确定自己能活到多久,所以他也不打算去迫害别的女孩。结果现在他被别人迫害了。男人拉过他的左手,垂眼将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,缓缓推了进去。
他能看到沈晏文的睫毛,却看不清对方的眼神。
而那颗泪痣生得太有韵味,总能死死抓住他的视线。
他行动不便,沈晏文便主动伸出手,等着他来替他戴上戒指。
牧师:“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!”
完了完了,他的初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