葫芦祖宗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,顺着我的脚往上一看,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,然后爬起来,转身回到搓衣板上继续跪好。

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小模样,不知道怎么的,心底非常酸涩不忍。

“你干什么呢?”我开口,又踢了洗衣板一下。

葫芦祖宗睁开眼抬头瞄了一下我的脸色,说:“负荆请罪!”

“是吗?可刚刚我好像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?”

“不不不,你听错了,我刚刚再念忏悔文……”说着生怕我不信,又强调了一声:“这是祖宗自创的!很像呼噜声,但绝对不是。”

“哦,我以为你睡着了呢,还一头撞我脚上了?”

“那……那是我情绪激动到了一定程度,忏悔的匍匐在地啊!!”

“哦……是吗?”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声,然后蹲下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
葫芦皮突然由黄变红,慢慢的全都红了。

我动手把他腰上捆着荆条的绳子一拽,活扣的,一扯就掉了。

葫芦祖宗一愣,看着我说:“你干啥呀?”

“不用背了!”

“不行,不行!还没够七七四十九天呢,这刚三天……”葫芦祖宗回身拾起那荆条,还要往身上被。

那荆条是他身体的两倍大,对我来说就是一根小木棍。

我一把扯过来,锋利的荆棘刺扎的我手心一痛,但还是强忍着将其抛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