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以后不贪便宜,这纯薄荷味的白牙膏好难吃。

外边闹铃可算被人关掉,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夏藏回过头,杨声迷迷糊糊地揉着眼,头发炸毛四处乱翘。

“早上好啊,哥。”

夏藏“嗯”了声,扭头回去漱了口,说:“早上好。”

其实今天是报道的日子,去老班那里签个到,晚自习按时上课就行,没必要起那么早。

但毕竟是夏藏定的闹钟,杨声也不敢多抱怨什么。

而且在他迷迷糊糊拿毛巾洗脸的时候,夏藏还说下楼买早餐。

把他那份也一并买了。

杨声有点感动,下一秒夏藏便说:“你给钱,昨天的餐费是我给的。”

怎么说呢,他这哥好是好,就是过于公私分明了些。

以及严谨自律了些。

杨声洗漱完,把窗帘刷地拉开,便还是不死心地往床上一躺,滚了一两圈方才消停。

上初中那会儿吧,夏藏就已经养成这么良好的作息,杨声虽不至于习惯恶劣,但也有些受不住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起。

很多次他都跟他妈给他买的方闹钟哀求,说钟哥,您大人有大量,能不能放过小的我。

但求归求,闹过闹,杨声还是不能把早起当玩笑,初中三年老老实实坚持早上六点半起,一分不差。

主要他要不跟上夏藏的作息规律,他亲爱的母上大人又会用那种哀愁的目光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