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了顿,接着跟他说:“谢谢你。”

我仔细观察过,他跟别人聊天时话还是挺多的,于是一度怀疑是我身上自带禁言buff。

陆筠抬头盯了我一会,他把我怀里的牛奶箱接了过去,拿出一盒扔在我桌上后,就把剩下的都放在课桌旁的架子上了。

等到十点多的时候,陆筠忽然推了一下我的手臂,说:“你还不饿吗?”

我感觉了一下,说:“有一点。”

陆筠说:“那把牛奶喝了。”

他的语气像是在催厌食的猪赶快进猪圈用餐。我讷讷地哦了声,把吸管插上了,很认真地开始喝他送的牛奶。

陆筠挪了挪椅子,往我这边稍微地靠近了零点一毫米。我想让他别盯着我看了,这比他无视我时给我的压力还要大。

“你身上有药味。”陆筠说。

我说:“昨天被砸了个包,上了药。”

他沉默地转了转手里的笔,问我说:“……还会痛吗?”

我说:“不痛,也不怎么肿了。”

陆筠居然跟我持续交流了这么久。

要记在本子上。

某月某日星期二,陆筠终于发现他有同桌了,开心。

陆筠似乎想抬手碰碰他面前这团透明的但会说话的空气。

我把头垂下来,拿手指了指之前被砸的地方,说:“在这个位置,你要摸一下吗?”

陆筠没说话。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头发上。

他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变化,虽然没有在笑,但至少没之前那么冷漠了。

过了会他才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站了起来,从我椅子后挤了出去,什么都没讲就去了走廊。

24

晚上我去曲尧的房间跟他一起写作业。

这个时间段匀匀得在家里练口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