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怪呢,商渝进电玩城玩了很多次,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推币机,他总觉得这玩意的娱乐性没有跳舞机强,但莫名觉得聂文柏会喜欢。
大概是因为这男人身上的资本家气质太明显。
聂文柏则是沉默地替他投币——自己没怎么玩,全程都盯着商渝始终带着笑意的侧脸。
到最后还是商渝先受不住,游戏结束时他兴致缺缺地站起身,没什么表情地往旁边走:“挺没意思的。”
聂文柏终于回他:“那去玩点别的。”
商渝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究竟是怎么起来的,他没回头也没应话,熟门熟路地朝跳舞机走去。
连玩推币机赢来的那些票都懒得捡,跟纯粹来散财似的。
直到投了币他才做作地转头看向聂文柏,问他:“要一起吗?”
而聂文柏很合理地说:“不了,我不会玩这个。”
商渝早就能猜到他对这些不感兴趣,所以也只是不甚惋惜地耸耸肩,说:“那还挺可惜,这很好玩的。”
不过聂文柏要真说会也实在惊悚了点,商渝根本无法想象这男人跳舞会是什么样的——光把聂文柏和跳舞这两个词并排放在一起就足够违和,并非所有男人都像他一样,对这种机器情有独钟。
商渝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异类。
他戴着口罩扎着马尾,可没人会把正在跳舞机上玩乐的身影错认成女人——即使那些舞姿抓眼而性感,熟稔到让人深信他是此地的常客。
因此周围渐渐聚集起不少围观群众,聂文柏的身影在人群中依旧惹眼,商渝在空闲的时候瞥了他一眼,没太看清那张脸上的神情,但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周身的低气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