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若本朦胧,险些要睡过去,不过才瞥了一眼,一个激灵坐了起来,寸缕有无却也不管,接过那绢纸,看了许久,忽地,又躺了下去。

“怎么?”宇文护轻笑出声,顺势又陪她躺在一块,薄唇勾在她红痕依在的锁骨处,“太后娘娘连这也看不上了。”

般若连忙往chuáng榻里头躲,“圣上可知,夫ji肋,弃之如可惜,食之无所得。”

那绢纸上头,自然写的是宇文迟承继帝位,有了这一诏书,管他来日如何变幻,般若这太后的位置算得做稳当了,却又不知,这是否是第一个,才刚当了一年皇帝,chun秋正盛时,就立下遗诏的君王。

可与般若而言,这东西却如ji肋一般。

“难不成,你除了阿迟,还想着把皇位传给旁人。”才说了这话,般若忽地嘤咛出声,“别闹。”

旁侧那人忽的伸出舌尖在她肩头的红痕轻舔起来,那种温热感觉的感觉掠过肩头,般若一下子就脑海里全都空白一片,浑身轻颤起来,身子苏软,喘息也微起了些许。

宇文护恰好伸手搂住她的腰肢,顺带轻吻在她耳边,“那可说不定,可能过几年,皇后给朕生个十个八个的,那朕可是要好好挑挑的……”

般若身子还往里头去,只到了底,再不能退了,才伸手去推开宇文护,“谁要和你生十个八个的。”

他的指尖却忽的滑进了锦被里头,往下些许,般若下意识□□出声,打开他的手,“你怕不是想做先帝,是让我先做先皇后吧?”

宇文护忽然笑出声来,只抱着她,也不再动手了,“哪有你这么娇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