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要命,听起来也没什么可怕的。糖糕吃起来还是甜的,豆花还是咸的,腊梅的焚香永远是最好闻的,我还是可以等到来年的桃红柳绿。
白凤凰载着我飞到了小圣贤庄外的小树林,然后朝着小圣贤庄的方向开始“嘎嘶啾”。
“你的意思是白凤在小圣贤庄内?”
“嘎嘶啾!”
那就奇怪了,白凤怎么看都不像是热爱学习的文化人啊,难道他还能来和伏念比他的飞行速度快,还是伏念写字的速度快?
我翻进小圣贤庄,处处巡视了一遍,终于在颜路的屋子外看到了那一抹静立的白。
屋内,颜路在抚琴,琴声铮铮,不及弄玉。
一曲罢,颜路轻叹一声,缓缓道:“阁下该处理伤口了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,白凤自肩膀处向下,已是血迹斑驳的一片。
白凤并不回答颜路,却看向了我:“你来了。”
“能把你伤成这样的人,这世间并不多见。”
“那是你井底之蛙,不懂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”
“哦?那你怎么不说是我太高估你的能力了?”我伸手,扯下了他肩上的一根白羽,在他正要发怒之际,轻声道,“……怎么不逃得更快一些呢?”
“你管我!”白凤皱起了眉头,声音里有着些微的起伏。
颜路已经起身,不急不徐地向他走来。
白凤的身高只比颜路矮一点,年龄却差了一大截。他仍是少年,尚未弱冠,颜路却已是过了而立之年的男子,若是不是因为各中变数,恐怕早已娶妻生子。
流沙的顶尖杀手,儒家的谦谦君子,这么站在一起,竟有一丝微妙的和谐。
“阁下说过,只要听完这一曲,便愿意处理伤口,请勿食言。”颜路真是滥好心,平时阿猫阿狗的救救也就算了,白凤这种傲娇炸毛货,他居然也要抢救下。
白凤冷哼一声,对我勾了勾手指:“你来替我处理。”
那嚣张臭屁到不可一世的姿态,我真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抽他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