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砸皇后妆奁

"是丞相府薛明珠那个贱人?!"谢晚霜突然尖啸着挣脱暗卫钳制,金丝绣鞋碾过满地碎瓷,红宝步摇随着癫狂动作几乎要从发间脱落。她瞪着薛明珠素色宫装下纤细的身影,眼尾几乎要裂开:"你这偷穿绸缎的贱胚!"

谢砚之暴怒起身,太师椅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。他三步冲上前揪住妹妹衣襟,额间青筋暴起:"你给我闭嘴!"声音震得廊下铜铃嗡嗡作响,"张口贱婢闭口贱人,我把你纵容得连尊卑都忘了?!"

"薛明珠!"谢晚霜突然疯狂大笑,珍珠发簪散落满地,"你身上的云锦是不是偷来的?!"她突然扑向那抹素色身影,指甲几乎要剜进对方脸颊,"说!是不是爬上朝哥哥的床才换来这身衣裳?!"

"我不是!我没有!"薛明珠踉跄后退,后背重重撞在廊柱上。她苍白的指尖攥着素色衣摆,眼眶泛起水光,却在触及萧夙朝周身翻涌的黑雾时骤然噤声——帝王暗金色瞳孔中杀意翻涌,无形的力量已将谢晚霜凌空吊起,发间珠翠如骤雨般坠落。

康令颐垂眸望着满地狼藉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萧夙朝腰间玉佩,重重叹了口气。她抬手揉了揉发间歪斜的凤凰钗,鎏金步摇晃出细碎的光,喃喃自语道:"看来明珠这丫头,还得我多费些心思调教......"

谢砚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青砖上,玉冠东珠撞出清脆声响。他仰头望向萧夙朝,眼中满是恳切:"朝哥!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,你放了她!"他转头看向被黑雾束缚的谢晚霜,声音微微发颤,"晚霜只是被宠坏了,她本性不坏的!"

萧夙朝周身的黑雾稍稍散去,暗金色瞳孔泛起危险的涟漪:"行。"他的声音裹着冰刃般的寒意,"让她给令颐道歉。"

"哥!我用不着你委屈求全!"谢晚霜挣扎着嘶吼,发间红宝步摇剧烈晃动,"我就算死也不向她低头!"

谢砚之猛地冲过去,攥住妹妹的肩膀用力摇晃:"霜儿!这不是你任性就能解决的事!"他压低声音,眼底满是焦急,"听话,快给令颐道歉,一会儿哥再跟你说为什么!"

在兄长近乎恳求的目光下,谢晚霜终于咬着牙挤出一句:"对不起。"

"霜儿"这个熟悉的称呼如同一把利刃,瞬间刺穿康令颐的心防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前世那个唤她"霜儿"的少年,最终却亲手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。她眼眶微微发烫,指尖不自觉地蜷缩。

萧夙朝敏锐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,黑雾化作温柔的绸带缠住她的手腕。他从身后环住康令颐,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:"怎么了,霜儿?"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关切。

谢砚之猛地抬头,震惊地望着两人:"朝哥!你魔怔了?她不是凝霜,是令颐!"

康令颐缓缓转身,眼尾的朱砂痣在烛火下猩红如血。她伸手抚上萧夙朝棱角分明的脸庞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:"陨哥哥说得没错。"她的声音带着历经十世轮回的沧桑,"我就是那缕不肯消散的鬼魂——澹台凝霜,那个被你的朝哥,世世辜负的澹台凝霜。"话音落下的瞬间,整座厅堂陷入死寂,唯有檐角铜铃在夜风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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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砚之踉跄着后退半步,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瓷,玉冠上的东珠在剧烈颤抖中发出清脆撞击声。他死死盯着康令颐眼尾妖冶的朱砂痣,喉结艰难滚动:"怎么可能?那令颐去哪了?"声音里带着破碎的 disbelief,仿佛不愿接受这个颠覆认知的真相。

康令颐抬手轻抚鬓边歪斜的珍珠钗,鎏金护甲划过半空时带出冷冽的光。她唇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,眼尾猩红的朱砂痣在烛火下愈发妖冶:"她就是我。"话音落下的瞬间,周身突然泛起若有若无的金光,与萧夙朝翻涌的黑雾交织缠绕,"我历经十世轮回,投胎转世成了康令颐。"

"你就是修行万年能与神佛并肩的鬼魂澹台凝霜?!"谢晚霜挣脱兄长的钳制,金丝绣鞋碾过满地狼藉,发间红宝步摇随着颤抖疯狂晃动。她瞪大双眼,眼底满是不敢置信,"可传说中......你早已魂飞魄散!"

"是。"康令颐的声音带着跨越万年的沧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时光深处飘来的叹息。她望向萧夙朝暗金色的瞳孔,那里倒映着自己如今的模样,却也藏着无数前世的记忆碎片。

萧夙朝周身的黑雾骤然化作温柔的绸带,轻轻缠住康令颐的手腕。他扣住她发凉的指尖,将人牢牢圈进怀中,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:"霜儿,"他的声音裹着小心翼翼的讨好,暗金色瞳孔泛起细碎的涟漪,"咱们回宫再说好吗?"鎏金袖扣擦过她泛红的眼角,帝王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,仿佛要将十世错过的温柔,在这一刻尽数偿还。

澹台凝霜倚在萧夙朝怀中,蓝金色广袖随意垂落,指尖绕着帝王腰间玉佩轻轻打转。她歪头望向瑟缩在墙角的谢晚霜,眼尾朱砂痣随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妖异流转:"嗯,本宫接受你的道歉。"话音未落,又转头看向谢砚之,鎏金护甲划过半空,划出一道冷冽的光弧,"谢侯若想听个明白,大可以一同回宫。想带谁来、叫多少人,都无所谓。"

谢砚之攥着谢晚霜的手腕微微发颤,玄色锦袍上的墨渍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他艰难地点头,玉冠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:"好。"

半个时辰后,龙涎宫内烛火摇曳,鎏金蟠龙柱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。顾修寒猛地拍案而起,震得案上青瓷茶盏叮当作响,玄色衣袍下的青筋突突跳动:"谢砚之你特么放屁呢?!"他怒目圆睁,指向端坐在主位的康令颐,"令颐怎么可能是霜儿?!"